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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的丹青亂了一紙情殤

是誰窗前的桃花,浮動了清晨的一抹雲霞,花太香,夜悠長,誰的丹青亂了一紙情殤,在墨色裏消散了芬芳,苦澀的指尖繚繞起煙雲翩翩。誰的笑靨驚擾我一世的魂斷,斷那三千青絲的癡纏,誰的癡情在歲月裏幽幽的哀歎,歎不盡紅塵眷戀。我把心柔和成跳躍的筆尖,在輕薄的紙張上揮灑出厚重的情感,不為後人的覲見,只為記下歲月裏的滴滴點點。

自在飛花輕似夢,若夢可以如此從容,人生就不會有如此的疼痛,二月的風若可以穿針引線的縫合記憶裏的傷痛,命運是否可以下嫁於現實的癡情?聽歲月的風咳嗽出聲,落子聲驚了誰的魂夢,你在佛前許下的願,是否依然,依然不變。琴弦鎖不住春秋的夢,寂寞的經倫深藏了千年的等待,等待鳳凰浴火的重生,於是有了戰國的轟動。那麼,誰牽動了你的夢,誰在你的睡夢裏與你熱情相擁。

拾把昨日的東風,告別昔日的疼痛,愛如同棕葉般的紋理分明,你說你開始喜歡煙花易冷,因為詞中有她的身影。於是我一遍又一遍的聽,直到淚滑落了嘴角,才發現,夢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像雲像霧又像風。千裏駕輕舟,不負如來不負卿,倉秧嘉措可以做到,我又為何不可?於是我問佛:遇到一個可以愛的人,卻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?佛曰:留人間多少愛,迎浮世千重變,和有情人,做快樂事,別問是劫是緣。

潑墨的預言染紅了臘梅的嬌豔,卻倉皇的凋謝在落雪過後的晴天,我笨拙的筆提起,卻勾勒不出那種至美的豔麗,不妖不媚,無意爭春,徒留一身傲骨,一身清輝。你曾答應我今生不再分離,若記憶不堪流年的亂語,西風起,花落一地,藏在江南的黃沙裏,那麼,繁華開盡時,誰會在渡口等你,淚濕了青紗衣。

有些人等了一輩子,也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幸福,人生有千百萬種可能,誰又能真的把悲喜分清。幸福和痛苦相爭,誰輸了,誰消失在黑暗之中,於是幸福贏了,痛苦隱藏在幸福的身後。如果走過的這些年如歌,它必然纏綿溫婉,如酒,必然是白蘭地,苦的怡神,澀的豐滿,如詩,必然是抒情事,半分細膩的傷感,半分華麗的浪漫。如果有一天,我靈感盡失,那麼,我的心,一定是死了。

北回的春燕,帶走了南方的夙願,那裏是不是有它的期盼?我站在這濃重的黑暗之中,開始分不清,是什麼把我們的距離拉的這麼水火不容,一如你難忍的疼痛,年輕我卻不知如何撫平。是誰把故事砌成無法翻越的城,空留寂寞的琵琶和一抹身影,若我在城外,是否能將你迎來,故事在城外哭泣了,我依然在等待,等待一個不確定的未來。

誰的丹青亂了一紙情殤,墨色中隱去了伊人的模樣,我在落雨的江南濕了眼眶,你說人約黃昏後,月上柳梢頭,我問:伊人是誰,人在何方?你說:伊人在夢裏,人在我心裏。於是,我不在追問,因為,我懂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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