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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靜《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》:歌詞太過簡單蒼白

《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》這是臺灣歌手郭靜的新專輯標題,彪悍嗎?就目前這些年的歌壇趨勢看,想要在芸芸眾歌裏殺出重圍,整個這樣的標題是最基本的步驟。

年頭的時候,男歌手薛之謙出了首《我終於成了別人的女人》,成功製造了一首單曲搶奪新聞重要位置的效果,雖然後期沒有乘勝追擊弄個什麼“孩子管他叫爸爸”之類的灑狗血戲碼,但是對於2011年來說,薛之謙沒有讓青春留白(聽說馬上要發新專輯了,值得期待)。於是,我拿到郭靜唱片的時候,就真的很想先聽這首同名曲,“你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,你看不見我的笑多受傷,世界有多大,只剩下一個她,遮住我的星光,還佔領你的善良”。歌詞是夠俗的,不過相信很多經歷過這種人在心不在的戀情的人,特別能聽進心裏去。

說實話,這歌詞實在太蒼白了,沒有任何值得遐想和迂回的空間,敘述不被愛的作品完全可以寫得更淒美。比如莫文蔚當年的《他不愛我》,“他不愛我,牽手的時候太冷清,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,說話的時候不認真,沉默的時候又太用心”。寥寥幾句,一樣很口語化,卻如一把軟刀子刺進人心深處。當下的歌詞寫得太白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,究竟是聽歌的人越來越無所謂歌詞的深度,還是那些詞人其實寫不出好東西了?李宗盛(微博)得了今年金曲獎的《給自己的歌》,詞好得嚇人,但凡有些人生閱歷的人都不敢多看多聽,“我認識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沒見過分久的合,歲月你別催該來的我不推,該還的還該給的我給……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,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”。


歌詞是不是一定要押韻這件事曾經有過爭論,保守派認為押韻有利於旋律的貼合,也符合聽覺的享受習慣;革新派則認為,歌詞只要意境到了,押韻不應該成為束縛。現在看來,革新派已經占了上風,我們聽了很多無關押韻但依然可以走紅的作品——只是囿於中國人對歌詞的看重,寫詞人還是得優先考慮韻腳的重要性,所以很多專業寫詞人保留了早先記錄韻腳常用字的小本本。你知道,一旦有了這個小本本,匠氣勢必就成為難以逾越的障礙,為了押到韻,很多離奇又不合邏輯的怪句子出現了。句子怪姑且還算是個亮點(比如方文山的很多歌詞都有這個特點),而句子簡單蒼白就是個問題了,特別是偶像歌手的舞曲作品歌詞,簡直不忍卒讀,甚至可以用“弱智”來形容,傻乎乎地喊個我愛你你愛我一二三四ABCD。真不知道是現代人談戀愛就這麼不動腦子,還是這其實根本就是愛情密碼來著!

很久沒關注中文歌詞,最近集中地聽一聽就深感擔憂。就像中秋節的月餅,曾經的經典越來越少。如今的盲目求榮缺乏實質意義,令人感覺無聊疲憊,照此看來,接下來的趨勢索性還不如回歸幾年前熱乎過的中國風,起碼那樣還能複個古抄個古詩詞,傳承一下中華文學經典,總好過什麼“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,是善解人意還是傻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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